讷的章博士怎么软化与他水火不容的格格的,问格格,她神秘且得意的笑“这就是先进带后进,共同进步。”
两人欢欢喜喜的蜜恋了四年。毕业时章博本校读研了,格格回了家,劳燕两只。双方的父母也在努力拆散他们:章博家里想让他考博、出国,格格父母要她工作、结婚,他们还真就听话的分手了。那段时间格格和景宁几乎一天一通电话,互诉牢骚、说的都是无可奈的生活和工作。唯一有乐趣的就是格格会拿相亲时遇到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开涮:胖的、瘦的、老的、少的、摆谱的、结巴的……形形色色的人都被格格的利嘴说得笑料百出,没有一个是正常的。而末了,她也总会加一句:“我想章博了,谁都没他好……”
格格此生做出的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她和家人吵翻天后,辞了工作借口说要回学校考研,一个人背了行李就找章博去了。
可是章博完全体会不到失去格日勒的伤感,他还生活在校园里,有更漂亮的研究生女孩追他,柔情似水的女孩让尝惯了格日勒“暴拳”的章博新鲜不已。当格日勒突然出现在他宿舍楼下时,章博身边正跟了新的女朋友,三个人都被惊到了……
格日勒那天是哭着离开的,但是却更发了狠,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,开始找工作,坚决不走,重新倒追章博。
当时所有的同学都不看好她:章博的女朋友是同班研究生,你这过了气儿的“下堂妻”没工作、没高学历,你知难而退吧。
景宁记有次出差时经过学校,她为了格格的事去找章博,两人谈了整整一下午,景宁口舌费尽。章博刚开始还对她很气,后来干脆沉默了,摆明了不想听,态度从始至终很坚决:“如果为她好,你就劝她回去吧,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这话传到格日勒耳朵里的时候,格格吃着冰激凌,全当没听见一般:“我就认定他了,休想两句话就打发我走。我要奋战到他结婚那一刻——或者站在他身边当新娘,或者喝他的喜酒祝他新婚快乐,死而无憾死而后已死不悔改!”
这样的纠缠最终却是把章博的耐心耗尽了。为了甩开她,章博升博时同女朋友一起报了南方的大学,他们去南方联系导师的时候,格格一路追了过去——穿着章博曾经最喜欢的红色格子裙,然后惨败而归——章博当着他现任女友的面,用一个书生能说出的最伤人的话把她骂走了。
格格回来的那个夜晚在景宁印象里至今都是殷红的血色:红色的裙子、红色的血、手腕上血红的伤口,把她身体里的鲜活和热情一点点的流淌出来,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放空。唯有她的人是惨白的,疲惫的闭着眼睛,泪痕弯曲,比脸更白。
景宁和两个同学守在抢救室外看着白大褂们进进出出的时候,章博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医院,见到守在门口的景宁一下子就瘫倒了。那是景宁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,哭的像个孩子,“我就知道她会干傻事,我再也不对她凶了……”
如今,在章博和格日勒结婚的第三个年头,景宁第二次听到章博的哭,声音比当年的压抑、嘶哑、也更伤心,说着他的妻子得了不治之症。
经不住这些回忆的折磨,登机后景宁把一本杂志翻开了盖在脸上,泪水湿了铅墨的纸。
到了章博家,推开门就看到格格坐在沙发旁的藤椅上晒太阳,她腿蜷在椅子上,身上搭着一条白色的绒毯,很怕冷的摸样。格格对进门的景宁抬抬手指尖,说:“我就不起身迎接了。”
一句懒洋洋的笑话让景宁瞬间就踏实了,格格在她眼里又只是格日勒,而不是病人了。她笑起来,说:“亏了,我应该等你活蹦乱跳的时候再来,让你好好招待我。怎么样,恢复的?”
格格点头,“大鱼大肉的吃,吃的好累。”
景宁坐近了想好好看看她的气色,发现她胸前的一侧衣襟平坦,景宁目光匆匆划过,不敢在那里停留,怕勾起格格的心事。格格偏就是最敏感这些的,低头看着那一半平坦,一动不动的目光就虚了焦距,喃喃的,“不完整了……”
她坐在窗边,云层里穿梭的太阳把她在明暗的光影间拖来拽去,格格迷茫到柔软的目光定格在光影交替的斑驳间,有岁月静好的安宁。景宁去握她的手,格格的手竟比她这个刚从室外进来的人手还冰。格格回握她,两人相视一笑。
安慰鼓励的话景宁一句都没说。对于格日勒,说过的、听到的,已经很多了。
章博正好带了儿子回来,门刚押开一条缝,儿子就跑了进来,不足一米的白胖小子口齿不清的喊着“妈妈”,径直想往格格怀里扑。格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,光华熠熠。章博怕他扑过去撞到格格的伤口,紧追几步拽住儿子后背的衣服,把他揪住:“别跑!小子!”
景宁上次见这宝贝还是他出生时,裹在襁褓里闭着眼睛皱着脸,只会砸吧嘴,如今已经是生龙活虎一个小肉球。她笑嘻嘻的凑过去,手指戳戳他的小双下巴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小家伙努力昂起头看她,几分不满,脆生生的说,“你连我都不认识?我就是章宝贝。”
“章宝贝”一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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